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14607680
◆晋江人气佳作,引爆神仙文的潮流经典,治愈人心的温暖盛宴……
◆丽端、萧如瑟联袂热推,春神狐之恋歌,荆棘密布的禁忌之爱……
◆你与我遇见究竟是尘世的一场风华,还是手间残余的那一指残沙?
◆实力作家“骊珠”演绎一段唯美的温暖传奇……
200年前,一只狐妖不顾天命和本应成为“一代贤后”的官家小姐私奔成亲,天庭震怒,狐妖遭雷霆劫之罚。而小姐生下开天辟地个人狐混血的女儿,也抑郁而终。
小狐梨雪被人从母亲身边抓走,艰难逃生,昏迷中被春之神句芒所救,但未等她醒来,句芒已离去。梨雪后来在以槐羽为首的四只白狐的温暖保护下学习爬树、抓鱼等狐狸技能,但槐羽等人非常敌视人类,梨雪夹在人狐之间无所适从,唯有悄悄离开。
200年后,梨雪和句芒在杭州城重逢了,可是他们完全忘记了曾经的牵绊,句芒发现梨雪能召引小花仙,想把她驯服为自己的宠兽,于是化身小狗,接近考查。
槐羽自梨雪不告而别后一直天涯海角地追寻,直到在杭州城被天生异能的小王爷赵凌抓住。梨雪看到他被关在笼子中,连忙和句芒一起营救。
西王母决定打断昆仑山和人界的通道,神仙再不能到人界去。句芒情急之下想用笼子抓住梨雪,造成很深的误解。
梨雪和句芒渐渐回忆起前尘往事。
其实200年前,句芒曾带梨雪上天找狐狸爸爸,引起西王母的恐慌,命令饕餮吃掉梨雪。句芒救下奄奄一息的梨雪,消除彼此的记忆,以为从此再不会相见。
后,梨雪决定永远陪伴句芒。
引 沉江
遇狐 新桃
遇狐 鼠妖
遇狐 龙池
遇狐 鼠戏
遇狐 瑶瑶
遇狐 鬼胎
遇狐 鼠嫁
前传 诞生
神异 雨天
神异 赤焰
神异 邪术
神异 斗法
神异 通玄
神异 典籍
神异 封印
……
晋江人气佳作,引爆神仙文的潮流经典,治愈人心的温暖盛宴……丽端、萧如瑟联袂热推!
引 沉江
十二月初七,五合吉日,宜嫁娶。
杭州城中钱塘王郡主出嫁的盛况自不消言说,外间村落却有另一番欢天喜地,喧嚣锣鼓。
这日雪后初晴,天气尚好。白玉桥下碧色幽暗,冰泉冷涩,让人生出泠泠寒意。
“句芒大人,我们回去罢!”一个童稚的声音催促着说。
悠闲看景的青衣少年答道:“不急,道德天尊的法会可啰唆了,你家玄冥没那么快脱身。”
若有人亲见这一幕,只怕会以为他着了什么魔魇,因为周遭明明只有他一人。少年年可十六七,眉目清澈,秀雅如莲,笑容里蕴着明朗的暖意。
立在他肩上的黑色小鸟闷闷地隐着身,因为被笑长得像寒鸦,会惹人厌。
关塘也有一户嫁女,依足了本乡旧俗,喜轿由白玉桥出,再往镇东彩云桥去,乡里人爱用谐音,寓意新娘子弃了“一穷二白”,日后便要“财源滚滚”了。
桥面只得四五尺宽,空荡荡没有任何栏杆,是简陋不过,勉强容得下轿子通行。
少年躲在高大的樟树后,失望地问:“翔舞,他们怎么不颠轿呢?”尤其在这危桥上,更适合捉弄新娘子了。
翔舞心里嘀咕,句芒大人就爱看热闹。它解释道:“大概新娘偷偷塞了钱给轿夫呢。”
很快轿子已到了桥中央,忽然几声惊呼,少年只觉轿门一抹红影一闪,直直地堕到河里去,连忙推开丛丛芦苇往下看。
河面飘起一件红色衣裳,来不及打几个转便被急流冲走了。桥上送亲队都惊恐万分,怎么只有嫁衣,新娘子那儿去了!
只有少年独具神目,看到一团白影从衣裳中挣出,顺着水流潜游远遁。少年急急隐身追上,过了一会,白影似乎力气用尽,动作迟滞起来,四条腿一刨一刨地游得颇难看。
少年心念一动,河水该多冷啊,不由自主便伸手一指。翔舞慌得大叫:“你在做什么!别……”
可是已经晚了,芦苇轻轻摇曳,河面恍如春风拂过,湍流变成了柔和的涟漪,连水色都忽然鲜绿清澄起来。
白影像是蓦地挣脱了绳索,利落地游向岸边。
两只尖尖的耳朵先出了水面,它小心观察了一下,见四周无“人”,才放心地爬上岸来,一瞬间,身上的水珠便全干了,雪白毛色,漆黑眼珠,体态憨然,原来是一只小狐。
少年眼也不眨地望着那狐狸,翔舞却在旁边哇哇抗议:“句芒大人,你让河水变得这么暖!玄冥大人要被你连累了!”可它也只能乱扑翅膀白着急,句芒是司春之神,并没有滴水成冰的法力–那是司冬之神玄冥的专长。
少年飞上半空远远跟在小狐后面,它一路欢快地小跑,上了一座山,熟稔地穿过荆棘丛,后停在一棵魁梧的野生梨树下。少年不禁嘴角含笑:“原来你的狐狸窝藏在这里么?”
小狐绕着树下的一株茶花转了一圈,花枝上已打了数个大大的花骨朵儿。它仰起头对着其中一个吹了一口气。
少年脸色大变,只见那花骨朵慢慢撑开,鲜红的花瓣层层叠叠,黄蕊之上,有个比拇指大不了多少的小人儿轻快地跳着舞。
翔舞也睁大了眼,期期艾艾地说:“这个小花仙妹妹真漂亮。”但它立即便深悔自己嘴快。这种召引小花仙的法力本该句芒大人独有,不知什么原因他失去了,倒在一只妖狐身上发现?
咦……这妖狐很怪异啊,竟是一点妖气也没有。
小狐狸侧着头津津有味地欣赏,直到花仙一曲舞完,盈盈一拜,花瓣重新合上,恢复如故。它心满意足地抖了抖毛,身影一闪,霎时便消失在茶树后。
少年怅然望着那隐蔽极好的洞口,心里涌起许多念头。翔舞哀求道:“句芒大人,我们还是回昆仑罢。玄冥大人现在一定回来了,大家会担心你的。”
少年回过神,温柔地抚一下它的小脑袋:“好罢好罢。”
昆仑,淇川之湄。
婆娑的扶桑巨木像一把大伞,伸展出无数蜿蜒粗壮的枝干,句芒坐在离水面近的分杈上,手中长长的柳枝不时轻点变幻不定的碧蓝水面,漾开一圈圈波纹。枝叶沙沙作响,仿佛要挤向他身边,却又不敢打扰。
柳枝上有二十四个或麻、或苎、或丝扎编的彩结,代表一年节气,它是春神的身份象征。
“阿芒?”
从云端飞落的黑衣青年原本神色凝重,见了他脸上赫然如印的“百无聊赖”四个大字,不禁暗暗抽了抽嘴角,这让他冷峻沉默的侧脸看起来温和了许多。
他拿出一把润白如玉的钥匙,帮句芒解开右腕上异光流动的手镯。一瞬间,上面如血深红的古怪文字便消失无踪了。
这镯子名义上是西王母用来“管教”昆仑众神的,戴上了便不能施展神力,然而也要靠诸神自觉–他们想毁掉它并非难事。
玄冥刚从人界回来便听说他被罚面壁,也不回泰泽山,先去蘅洲向西王母求了钥匙来。
一解开封印,句芒的柳枝触碰的水面上立时便凝结如镜,幻化出一条河的影像来。
那是运河关塘支流,淡黄明媚的迎春花铺满了河岸,间有绿柳迎风,红桃吐艳,可惜少了蝶儿飞舞,燕子呢喃,否则便是十足的初春美景了。
原来句芒那一指让此段河水骤然变暖,沿岸植物有所感应,顺应“天时”提早抽枝萌芽了。
句芒有点讶异的说:“你不是去把河水重新冻住么?怎么……怎么还是这样?”说到末尾颇有点儿心虚。
“我没把握能把它们完整无伤地恢复到原样,就怕冻坏了,明年开春这里变成死河。”玄冥一边说,一边稍微遏制身上的寒气,自他一来,方才还努力向句芒亲近的扶桑叶都忙不迭地躲得远远的。
句芒有点愧色,心想:以前的青帝太浩大人一定不会像我这样闯祸吧。我是不是又让大家失望了。
玄冥犹豫了一下,终于伸手拍拍他的肩:“人界近很太平,虽然有点吓到,但也不至于引起恐慌,所以……没关系的。”他很想问为什么要把河水变暖,只是,既然阿芒消去了翔舞的记忆,那一定是不愿言明的了。
句芒感觉到玄冥出了乐游山界域,便把柳枝又往水中一点,水面混沌了一会,渐渐幻化成另一幅图景。只见一只雪白的狐狸站在河岸边,右前爪小心翼翼地沾了沾水,然后便是一脸狐疑。
句芒不觉失笑,我这词用得不对,它本来就是狐狸啊。不过,现在才疑惑是不是太迟了点儿?原来是个笨狐狸。
它冥思苦想了一会也不得要领,便大方放弃了,闭上双眼,深呼吸了几次,好像即将有什么重大举措。句芒不禁俯身向前聚精会神地看着。一道银光闪过,狐狸竟然变成了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样,灵秀的眼睛,乖巧的莲腮,梳着可爱的双髻。狐狸对着河面洋洋得意地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样子,复又变回原样跑开了。
它从草密林深处寻路,翻过两座小山,熟门熟路地潜进一个破敝的土地庙中,
神台上有个半人高、缺胳膊、尘满面的土地爷泥塑,脏兮兮的帘幔后堆了许多铙钹锣鼓、烛台旧椅等杂物。狐狸身子一缩,藏在一个大鼓里。
咦?她想做什么?句芒大觉好玩,耐心地陪她一起等。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个中年农妇走进庙来,她从篮子里拿了些糖糍粑、煎饼、腌豆角放在供桌碟子上,跪在地上低声念道:“观音菩萨、太上老君,四方八路列列众神,还有本镇土地公公,”她顿了一下,补上一个:“狐仙爷爷……信女张金凤,关塘镇人士,丈夫早死,几年前和大伯小叔子分家过活,是我不愿改嫁,就算分的田地差,也要养大儿子。”
她越说越带悲声:“不知道为什么,每年春天人人都准时开耕,偏我的田里就会缺水,是我小心眼,和大伯他们吵过几次,他们不肯承认。现如今节气很怪,只怕要提早开耕……今天诚心献上糕点果品,都是孩子亲手做的,祈求各路神仙看在孩子份上,保佑我家顺利开耕……”
她絮絮叨叨地说了好一通话,虔诚地拜了几拜才含泪离去。
又过了颇久,狐狸钻出大鼓,忽的变成女孩样,走到前边,左手一个糍粑,右手一个煎饼吃得高兴,那腌豆角只是嗅了嗅便不予理会了。
此时天色已暗,伸手不见五指,但从句芒的水幻镜中仍是看得一清二楚。狐狸出了土地庙,顺着农妇的气味找到了她的村庄。田上阡陌交通,甚是肥沃,有一片很突兀地干涸着,显然就是她的地了。
狐狸在附近迅速来回跑了几遍,这儿嗅嗅,那儿翻翻。人间农事也是句芒所司职责,他自然早已看出端倪了,几乎有点心痒想用个什么办法告诉这只笨狐狸。
狐狸努力了一阵也终于发现了水道堵塞的关键之处。她警惕地望了望四周,村里人不舍得费灯油,到处漆黑一片,也没有人出来走动,便闪身换成人样,用一块尖利的大石头挖开堵塞处的淤泥。
看她大功告成,句芒也很替她欢喜。狐狸回了土地庙,把两碟糍粑、煎饼吃完,想了想,又从帘幔上撕了一块布,地上捡了块石灰石在布上歪歪扭扭地划道:“张氏金凤,水道已开,非关亲友事,勿生误会。”她把布翻过背面,压在煎饼碟子下。
那庙裂开的屋顶上漏下些月光,疏疏如残雪,照着她脸上淡淡的笑容。
句芒心里好像被什么轻轻拨动了一下,她是不是经常做这种事呢,否则那人也不会特特加上个“狐仙爷爷”了。这狐狸可真有趣得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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