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32151899
17岁,正值如花年纪,却患有早熟症,拥有80岁的脸庞,成为*衰老的孩子
一段浪漫的青春恋情 一个充满困惑的成长历程 一部忧伤温馨的家庭史
韩国新生代作家金爱烂的**部长篇小说
原著改编电影《扑通扑通我的人生》3月13日中国上映,李在容导演,姜栋元、宋慧乔主演
《我的忐忑人生》是金爱烂的部长篇小说,讲述了“年轻的父母和衰老的孩子之间的故事”。叙述者“我”是父母在十七岁时就生下的孩子,如今也到了十七岁,却不幸患上了早熟症,拥有八十岁的衰老的脸庞。
全书主线是两个故事。一是讲述现实中发生的故事,也就是“我”在生命后一年里发生的事情。因为医疗费,“我”参加了电视台的捐款节目,与看过节目的同龄人通过邮件往来,成为了朋友,在一段时间内激情澎湃,后来却得知那是个虚假人物……在此期间,“我”写了一部小说,描述了父母相爱的浪漫过程,追问了“我”为什么会被生下来,以及这短暂的十七年生命对父母、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作为献给父母的后的礼物,而这部小说就构成了第二个故事。
世界上所有孩子都对自己为什么会出生充满了好奇,并且试图解开这一疑问,金爱烂用细腻而温馨的笔触,借身患不治之症的十七岁的“我”之口,探讨了“上帝为什么创造我”,以及我们自身存在的意义。
部
第二部
第三部
第四部
尾声
那个忐忑夏天 韩阿美
作家的话
爸爸和妈妈十七岁那年生下了我。
今年我也十七岁了。
我能活到十八岁还是十九岁不得而知。
那不是我们决定的事。
我们能确定的就是时间不多了。
孩子们呼啦啦长大。
我也在呼啦啦老去。
别人的一个小时是我的一天,
别人的一个月就是我的一年。
现在,我比爸爸还要衰老了。
爸爸从我脸上看到自己八十岁的面容。
我从爸爸脸上看到自己三十四岁的脸。
未来没来,却与不曾经历的过往对视,
并且相互问讯:
十七岁的年纪适合做父母吗?
三十四岁的年纪适合失去孩子吗?
爸爸问:
如果重新来过,你想当什么?
我大声回答:
爸爸,我想当爸爸。
爸爸问:
更好的还有那么多,为什么当我?
我羞涩地小声回答:
爸爸,我要当爸爸,重新生下我,
因为我想知道爸爸的心。
爸爸哭了。
这是年轻的父母和衰老的孩子之间的故事。
部
1
如果有风,我心里的单词卡就会轻轻翻动。那些词语犹如被海风吹干的鱼,缩小我身体的尺寸,却拓宽了外部的边界。我回想起小时候早念过的事物的名字。这是雪。那是夜。那边是树。脚下是大地。您是您……我身边的全部事物都是先用声音熟悉,再用笔画拼写。现在,我偶尔还会为自己知道那些名字而惊讶。
小时候的我整天都在学话。妈妈,这是什么?那是什么?我嘀嘀咕咕,把周围弄得乱七八糟。那些名字明亮而轻盈,难以附着在事物表面。尽管昨天已经听说,前天也曾学过,然而我还是闻所未闻似的询问。当我举起手指向某个东西,家人的嘴里便会啪啪地跌落带着陌生声音的字眼。当我问询时,便有东西在移动,就像风吹铃响。“这是什么?”我喜欢这句话。我喜欢这句话超过了他们告诉我的事物的名字。
雨是雨。白天是白天。夏天是夏天……我在生活中学会了很多话,有的常用,有的不常用。有的扎根在大地,有的像植物种子轻飘飘地扩散而去。当我把夏天叫做夏天的时候,仿佛我真的拥有了夏天。因为相信是这样,所以我问得更经常。大地,树木,还有您……追逐我口中的风重叠、摇曳的这个,那个。当我发出“那个”的声音,“那个”荡起的同心圆的宽度,常常让我感觉到我的世界的辽阔。
现在,我几乎知道了生活所需的全部话语。重要的是这些话语能让我衡量出缩小自身体积制造的外部世界的宽度。当我说风,我会想到上千个风向,而不仅仅是四个方位。当我说背叛,我会沿着落日追逐十字架拉长的阴影。当我说您,我会分辨犹如大雪覆盖五彩蜡笔似的隐藏起深度的平坦。然而这也是世界上困难的事情,因为风不停地吹拂,我从出生以来就没有年轻过,话语也是这样。
我和世界早交流话语的地方是山高水清的乡村。我在那个水流蜿蜒回旋的地方学习自己的名字,学会了走路。从咿呀学语到说出简单的句子,我用了三年。那正好是爸爸妈妈栖居在外婆家的时间。村里人有什么需要,大部分都是自给自足。我接触多的都是贴近生活的鲜明的话语。我的堂哥每天看电视,有生以来会说的句话就是“LG ”……我说话很晚,很长时间里爸爸妈妈忧心如焚。妈妈担心我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到处征询意见。爸爸却说小孩子不会说话的时候美好,默默地去了工地。据说要进驻附近的大湖观光园区正在建地基,爸爸也去打工了。精明的外公在宅旁地边为那些外地涌来的民工盖起了房子。水泥墙配上石板瓦的屋顶,有着浓郁的外国情调。一字型的建筑很小,总共能住四家人。这里面就有我们家的房间。我们家有三口人,十来岁稚气未脱的父母,带着刚刚出生的儿子。对三口之家来说,那地方窄得可怜,厨房也不舒服,不过我们不用交房租,也不用生活费,只能一声不吭地老老实实住下了。
外婆膝下有很多孩子,五个儿子,一个女儿,总共六个。我曾问过妈妈,“妈妈,外婆和外公关系都不好,怎么还生了那么多孩子啊?”妈妈难为情地回答说,“是吧?我也纳闷,还问过外婆呢。不过……这就像大旱天里种豆子,稀稀拉拉总有孩子生出来。”妈妈在兄弟姐妹当中排行老六,小时候的外号叫做“十八公主”。她在粗话连篇的男人中间长大,与姣好面容极不相称的是她动不动就说脏话。小小的黄毛丫头在村子里到处横冲直撞,顽皮地张口大骂,每当我想到这样的情景就感觉亲切和满足。尽管妈妈的性格至今依然强势,然而她的语气却蔫了,变得日益温顺起来,那好像是在她醒悟到这个世界上的事不可能通过“十八”来解决之后。也许是她过早地怀上孩子被迫退学的时候,也许是爸爸差点儿被五个舅舅打死的时候,也许是她在食堂里忍受比自己小的女孩子们挑刺和吵闹的时候,也许是紧盯着医药费清单抓耳挠腮也想不出办法的时候,应该就是类似的情况。
外公从一开始就对这个女婿不满意。的理由就是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崽子”竟然造出了“乳臭未干”的“真崽子”。第二个理由是他没有当家长的生活能力,十七岁的学生嘛,当然没有赚钱的能力了。两个男人刚见面的时候,外公劈头盖脸地质问爸爸:
“那好,你会干什么?”
那时候,妈妈怀孕带给家里的哭泣和麻烦的暴风雨刚刚过去。爸爸屈膝跪地,不知所措地回答道:
“岳父大人,我会跆拳道。”
外公很不满地哼了一声。事实上,爸爸的确以跆拳道特级生的身份进了全道的体育高中,然而这样的才华对于生存来说全无益处。爸爸哪里知道这些,面对外公的沉默,焦急地问道:
“我给您表演一下?”
爸爸紧握拳头,那场面谁看了都难免误解,还以为他要揍岳父呢。外公情不自禁地缩了缩身子,然后又镇静地说:
“你的拳头能当饭吃吗?”
“嗯,毕业之后能去小道场……”
爸爸明明知道没有重返学校的希望了,却还是这样回答。外公压根儿就不想听这种似是而非的回答,不过他怀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继续问道:
“除了这个,你还会什么?”
爸爸的脑海里闪过好几个想法。
我会“巷战”……
话到嘴边爸爸又想,这么说岳父会不会给我个耳光?
我会顶撞老师……
这好像也不是岳父想要的答案。
那么……我到底会什么呢?
爸爸抱着脑袋,深感苦恼。结果,爸爸在仿佛要将他看穿的岳父面前这样说道:
“岳父大人,我不知道。”
他终于醒悟过来。
啊!原来我会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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