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229130084
《战场归来》是一部来自战争国家的战争反思!
战争,让好人成为了被毁了的好人;每个从战场上回来的士兵,都有一个难以驱除的心魔相伴。
2001年和2003年,美国相继卷入阿富汗战争和伊拉克战争。无数记者深入前线,为我们带来了战场上的*手报道。不过,对战争造成士兵犀利创伤的反思作品,*有影响的当数大卫·芬克尔的《好士兵》和《战场归来》
《战场归来》以一句在美国家喻户晓的问候“Thank you for you service”(感谢你为国而战),作为全书的串联主线,讲述了从伊拉克战场归来的部分美国士兵,在心理创伤和躯体创伤的双重压力下,对战争的痛恨、厌恶,对未来的迷茫、无助。作者经过数年战地及战后随访,以真人真事,向读者再现了战争的残酷远非战时的杀戮、流血,还包括遥遥无期的战后修复。
战争,总是让我们付出巨大代价。《战场归来》为我们揭示了伊拉克战争的巨大代价。——弗兰克·布吕尼 《纽约时报》
《战场归来》是我读过的*忠实、*痛楚、*秀的现代战争记录作品。——丹尼尔·奥柯伦 《财富》杂志
这个时代值得我们铭记。芬克尔已经为我们记下了浓重的一笔。多年以后,我们可以从书架上抽出这本《战场归来》,说:“当时,就是这个样。这,就是我们当时的感受。“——道格·斯坦顿 《纽约时报》书评
前言
他慌乱的眼眸里发现这种东西,也可以从他颤抖的双手上找出它的踪迹。同时,它还存在于房间里那三个小药瓶之中:其中一个能够稳定他紊乱的心率,另一个可以减轻他的焦虑,还有一个的作用则是驱除噩梦。这种东西还被他写进了笔记本电脑的屏幕保护—— 一团原子弹爆炸引发的火球,配上“去×的伊拉克”几个大字。自打来到这里,他就一直坚持记日记。那当中也有它的身影。
2 日,他的第一篇日记写道:
“今天没什么大事。我去了洗衣店,同时,我们一班人领到了自己的TAT 盒子。凌晨2 点30 分,我们遭到迫击炮袭击,不过没有敌人接近。我们在伊拉克,在鲁斯塔米亚前线作战基地。基地很棒,食堂不错,其他设施也很好。不过,今天还有一堆狗屁倒灶的东西要处理。嗯,记录如上。”
16 日,他写下离开之前的最后一篇日记:
“我彻底失望了,我觉得自己要完了,大限将近。除了黑暗,眼前没有其他东西。”
就这样,他的战斗任务结束了。还有几小时就要离开,行装已打点好,武器已经上交,四周戒备森严,他等待着直升机的到来。它将载着他飞走,带他回到妻子身边。刚刚,妻子在电话里对他说:“我害怕,怕你会做些什么。”
“你知道我绝不会干什么伤害你的事。”说罢,他挂了电话,在基地里游荡了一番,理了发,回到自己的房间。这时,他突然想起:“万一她是对的,该怎么办?如果有一天,我突然发疯发狂,又该怎么办?”
想到这里,他感觉恶心。现在,他心中的每一个念头都让自己万分厌倦。
“一千天下来,就像‘土拨鼠日’,天天重复一样的生活。天气热,环境臭,语言陌生,没一点甜蜜的回忆,全是苦不堪言。”他这样描述道。他还记得行动开始的那段时间,一切都是那样的不一样。“就好像看了一场这辈子最精彩的电影,还坐在最前排。”他还记得自己第二次出任务遇上的那次枪战。“感觉真好。对方每朝我打一枪,我都感觉自己特别性感。”但是,这种感觉变了,而变化就发生在不久之后。“我钻进悍马军车,飞快逃离现场。心脏怦怦乱跳,几乎弹出喉咙。”他说。那只是噩梦的开始。很快,就发生了埃默里的那次事故,而克罗的死紧接而至。然后,他遇上了连环爆炸袭击。又过了不久,一颗子弹险些打穿了他的大腿。再后来不久,多斯特命丧黄泉。从此后,他彻夜难眠,一直思忖着:“该死的,我怎么还困在这儿。这个乱七八糟的鬼地方。”慢慢地,这种想法变成了:“今天我会不会死掉啊?”又过一段时间后,他总在思考:“没关系,我应付得来。”最后,他认为:“管他的。能干掉多少我就干掉多少,直到他们把我干掉。”
“我他×的豁出去了。”他心下念叨,“末日,来吧,越早越好。不管是被人打死,还是我自行了断。”
这些心思,别人并不知道,有点让人吃惊。它们一直困扰着他,让他心跳猛烈、呼吸急促、手心冒汗、眼神迷乱。但是,在其他人眼中,这是一名杰出的军人。他一如既往地优秀,从不会口出怨言,总是勇于背负那些负伤流血的战友。有一次,车队出征,他突然提出,希望每次出任务的时候都坐到领航车的前排右座。当时,大家都认为,这是一位军中领袖的勇敢行为,而不是他一心求死的举动。
曾经,他是一名杰出的军人。不过,一天,他来到医务中心,走进那个门口标示着“战场压力”的房间。当时,他需要心理医生的帮助。现在,他已经在回家的路上。
在直升机上,他想起了心理治疗室里的场景。当时,医生告诉他:“你这么有名,接下来,其他的士兵肯定愿意来接受治疗。”“这让我心里很舒服。”他说。
他又想到,那以前的一天,他唤来一名手下,准备集合全班士兵。那时候,他的心情还很糟糕。
“我们有什么任务吗?”手下问道。
“没有,只是集合而已。”他回答。
全班人都来到了他的房间。关上房门,他宣布,自己第二天就要离职。而且,他还将难言之隐向手下和盘托出:自己的离开是因为心理疾病。他告诉他们:“我甚至不知道这是什么毛病。我只清楚自己感觉不好。”
一阵沉默过去,某位士兵发话:“那么,要休息多久?”
“不知道。”他说,“可能不回来了。”
士兵们聚到他身边,和他握手。大家搂着他的胳膊,拍打他的后背,就像一群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子,他们要向他告别。
“自己保重!”一个士兵说。
“咱们喝一杯吧。”另一个提议道。
那时,他心头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负罪感。
离开的那天早上,正是部队出任务的时候。大家都消失了,他一个人被抛在营地,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孤零零地呆站了一会儿,他向自己的宿舍走去。回屋之后,他打开空调,把制冷功能调到最高。室内温度太低,他冻得浑身发抖,不得不披上衣服御寒。他收拾好自己的药品,却没有动那一堆牛肉干、奶酪汉堡和香烟。那是同伴留给他的礼物,旁边还有他们的留言条“别客气”。不过,他知道,自己不该带走这些东西。
终于,该出发登机了。他走下楼梯,向大厅出发。关于他的那些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连队。一个士兵发现了他,于是上前搭话:“我要去大便,正好可以陪你走到屎坑那边。”这,就是他的临别赠言。因为,他的军旅生涯行将结束,而这么一番话也是他听到的最后一句来自战友的问候。
走过前线作战基地,他的胃部开始疼痛起来。由此,他觉得有些恶心。停机坪上,战友们已经列好队准备登机。飞机来了,大家鱼贯而上,而他却被拒在门外。对此,他有些困惑。
“你是下一班飞机。”有人这样对他解释。过了几分钟,他的那一班飞机到了。飞机的侧部有着一个大大的红十字,原来是运送伤员和死者的专机。哦,对了,这才是他的飞机。
因为他,亚当·舒曼,就是一个伤员、一名“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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