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轻型纸包 装: 平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208139367
E.T.A霍夫曼(1776~1822)是德国剧作家、作曲家、法官,也是德国后期浪漫派的重要作家,其作品多神秘怪诞,以夸张的手法对现实进行讽刺和揭露,所描写的人际关系的异化以及采用的自由联想、内心独白、夸张荒诞、多层次结构等手法和后来的现代主义文学有着很深的渊源关系。
而前诺贝尔文学奖评委会主席埃斯普马克的这部“意识流小说”《霍夫曼辩护词》则是对这位德国文学史上的传奇作家的致敬。《霍夫曼辩护词》的叙述风格承继了作者代表作《失忆的年代》中的风格,即自始自终由一个人物絮絮叨叨连续不停对另一个始终沉默的在场人物说话,全篇都是一种语言的流动。埃斯普马克用这种“语言流”的创作手法,记录了霍夫曼1822年6月在其生命的*后几个小时,面对当局精神和肉体上的粉碎,在全身瘫痪的情况下口授的辩护词,可以说是一份“文学化”的遗嘱。
小说中,霍夫曼不仅追忆了自己和妻子米莎的爱情和生活,还对自己处理过的一些案件进行了反讽性质的辩护,特别强调了个人自由和民主的重要性,以及作家和艺术家与常人不同的“责任”,发表了很多他对文学和艺术创作方法和作用的看法。作者将霍夫曼的辩护词与霍夫曼的剧作、小说作品进行虚实勾连,现实与想象结合,精确性和幻想性同构。形成了与《失忆的年代》不同的“后设小说”(metafiction),即讨论小说的小说,思辨的小说。
霍夫曼和身后世界的对话也是多方面的。他是在自己的叙事艺术中首次利用无意识手法的作家,因此获得过弗洛伊德和超现实主义者的赞赏。对于他来说,形式与风格应该和内容有机地结合为一体,这本来就应该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正如一个世纪之后对现代主义者来说也同样如此。同时霍夫曼在自己的文学故事里把奇异想象和现实的精确性结合起来,其方式已经能让人看到未来的果戈里、爱伦·坡、塞尔玛·拉格洛夫和卡夫卡等很多作家,甚至一直看到魔幻现实主义。他在其他方面的发明创造还包括人物主旋律手法。而且他还创造了文学蒙太奇的手法,在有关教堂乐师克莱斯勒的传记小说中穿插了牡猫穆尔对人生的思考。霍夫曼完全可以成为“首位现代作家”头衔的候选人。
就在所有这些多面多彩的形象之中,是一个身材细长的人物,活泼而表情丰富,能在老城区半地下小酒馆里引逗酒客开心大笑,是个人人喜爱的喜剧家——也就是我们在奥芬巴赫的歌剧《霍夫曼的冒险》中看到的主人公。
在本书里重新描述的这些笔记专为瑞典读者做了慎重的编辑,记录的是一八二二年六月某日,霍夫曼生命的后几小时里,面对已决定要粉碎他的当局,他在几乎全身瘫痪只有舌头和嘴唇还能蠕动的情况下口授的记录。这些临终时的话构成了霍夫曼的遗嘱。
谢尔·埃斯普马克
《霍夫曼辩护词》的叙述风格承继了作者代表作《失忆的年代》中的风格,即自始自终由一个人物絮絮叨叨连续不停对另一个始终沉默的在场人物说话,全篇都是一种语言的流动。因此我称之为语言流的风格。表面上看这是一种对话,或者也是一种讨论,但只是一厢情愿的对话,一面之词的讨论,其实更接近戏剧里的独白,其真正的交流对象是舞台下的观众,或小说角度来说的读者。因此作者也声称他的小说中始终存在的另一个人物其实是读者。由于这种戏剧特色,细心的读者也可以发现其小说结构完全符合古希腊戏剧和欧洲古典戏剧中的所谓“三一律”,即一个动作(比如本书中的口述笔录)、一个地点(本书主人公临死前的卧室)和不超过一天的时间。
和《失忆的年代》略有不同的是,这部小说的主角霍夫曼是个作家,也是音乐家和漫画家,他在说话中也发表了很多他对文学和艺术创作方法和作用的看法,谈到了作家和艺术家与常人不同的“责任”。他的讨论因此还具有美学甚至文学艺术史的意义,所以作者认为在霍夫曼作品里可以追溯魔幻现实主义的初源泉。写实的手段可以和奇幻的想象结合,精确性和幻想性同构。因此这部小说又足可称为“后设小说”(metafiction),即讨论小说的小说。其叙述方式,更接近思辨的方式。理解这种特点,对读者理解这部小说是很重要的。一如《失忆的年代》,这不是普通意义的叙事小说,不提供精心构思的情节,不塑造一般的小说人物。我也愿意把它称为思辨小说。
作者在前言中说,有些作者与读者的对话可以持续至今,而霍夫曼就是这样的作者,仍有可能和今天二十一世界的读者对话。这是一个伟大作家的能力。但我也想补充说,这种对话,需要今天的读者也具有一定文学修养,了解文学和艺术传统,必须有思辨的愿望和能力,否则这样的对话是无法进行的。
换言之,对今天的读者来说,尤其是对译者来说,阅读或者翻译这部作品,自然也成了和这个两百年前的作者的对话,是和文学传统的对话。必须了解文学传统。如果不了解小说中提到的作家、音乐家或艺术家,如伏尔泰、卢梭、歌德、司各特、克莱斯特、舒伯特、费希特、诺瓦利斯等等文化人物,读者就不知所云。因此,对于作者提到的这些人物,我都尽量做了注释。
也可以再次说明,这是一部“阳春白雪”式的作品,我不指望它会有众多的读者,但希望它在中国也能得到一些知音。
再次感谢作者埃斯普马克先生和陈安娜在翻译中对我提供的帮助。
万之
2016年5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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