碳法律制度：维度与体系创新

为推动经济社会绿色低碳转型，促进高标准市场体系建立，助力新质生产力培育，本书从维度和体系两个层面构建碳法律制度，以期为实现“双碳”目标提供有力法治保障。维度层面，本书在释明碳法律制度的基石范畴——碳排放权的基础上，梳理国内、国外、国际三方面碳法律制度演进史，结合命令控制手段和市场激励机制，从生态环境、气候变化、自然资源等不同领域构建碳交易、碳金融本土碳法律制度。体系层面，本书构建了以碳排放配额为载体、碳环境权为基础、碳排放权为主体、碳汇权为补充的中国自主碳法律制度体系，引导资本向绿色低碳产业倾斜，保障高质量发展。
展望未来，碳法律制度将为中国积极参与国际气候治理，开展全球碳市场布局保驾护航

张梓太，复旦大学教授、博士研究生导师，复旦大学环境资源与能源法研究中心主任。兼任中国法学会环境资源法学研究会副会长等学术职务。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首席专家，享受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 
张叶东，复旦大学法学院博士研究生，复旦大学环境资源与能源法研究中心助理研究员，研究方向为环境资源法、气候变化法、“双碳”法治。在《江淮论坛》《南京工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环境保护》等核心期刊发表论文多篇。 

第一章 碳法律制度的基石范畴：碳排放权 / 001

第一节 碳排放权属性的学说争议 / 002

一、财产权说 / 002

【案例1-1】微碳（广州）低碳科技有限公司诉广州碳排放权交易中心有限公司合同纠纷 / 004

二、物权说 / 006

三、行政规制权说 / 009

【案例1-2】深圳翔峰容器有限公司诉深圳市发展和改革委员会行政处罚行为案 / 011

四、环境权说 / 012

第二节 碳排放权的由来与特征 / 014

一、碳交易的概念辨析 / 014

二、碳排放配额的价值确定 / 015

三、碳排放权的阶段特征 / 017

第三节 碳排放权属性的厘清 / 023

一、从问题出发：碳排放配额执行中的公私矛盾 / 023

二、碳排放权的时空属性 / 027

第二章 碳法律制度的视角创新 / 031

第一节 碳法律制度的维度创新 / 032

一、生态环境维度：以碳环境权为核心 / 032

二、气候变化维度：以碳排放权为关键 / 033

三、自然资源维度：以碳汇权为补充 / 035

【专栏2-1】全国首单“蓝碳”拍卖成交，宁波海洋碳汇交易率先探路 / 038

第二节 碳法律制度的体系创新 / 039

一、运行载体 / 040

二、运行边界 / 043

第三节 碳法律制度运行的双层法理结构 / 045

第三章 我国碳法律制度的历史演进 / 048

第一节 我国碳法律制度回顾与梳理 / 049

一、环境立法维度 / 049

【案例3-1】德清县人民检察院诉德清某保温材料公司大气污染责任纠纷民事公益诉讼案 / 056

二、气候立法维度 / 073

【案例3-2】企业因应对气候变化不力被追责：环保组织地球之友等诉荷兰皇家壳牌公司案 / 079

三、能源立法维度 / 084

【案例3-3】广西某矿业公司诉内蒙古某水泥公司合同纠纷案 / 092

四、降碳立法维度 / 094

【案例3-4】小股东利用公司法挑战化石燃料项目：波兰克莱恩斯欧洲环保协会诉Enea公司案 / 100

【专栏3-1】浙江首例“碳汇损失赔偿”案在湖州当庭宣判 / 104

【专栏3-2】全国首例海洋渔业生态环境损害蓝碳赔偿案 / 107

第二节 我国碳法律制度中的主要制度 / 109

一、概述 / 110

二、碳交易制度 / 112

三、碳金融制度 / 126

【专栏3-3】东方证券率先落地首笔上海碳排放权交易 / 133

四、总体评析 / 133

第四章 国外碳法律制度的历史演进 / 138

第一节 美国的碳法律制度 / 138

一、美国碳法律制度回顾与梳理 / 140

二、美国的涉碳法律制度 / 146

第二节 欧盟的碳法律制度 / 154

一、欧盟碳法律制度回顾与梳理 / 154

二、欧盟碳法律制度的主要内容 / 157

第三节 英国的碳法律制度 / 167

一、英国碳法律制度回顾与梳理 / 168

二、英国碳法律制度的主要内容 / 170

第四节 日本的碳法律制度 / 178

一、日本碳法律制度回顾与梳理 / 179

二、日本的碳交易法律制度 / 181

第五节 韩国的碳法律制度 / 186

一、韩国碳法律制度回顾与梳理 / 186

二、韩国碳法律制度的主要内容 / 190

第六节 印度的碳法律制度 / 194

一、印度碳法律制度及相关政策 / 195

二、印度的碳交易法律制度 / 196

第五章 国际碳法律制度的历史演进 / 199

第一节 概述 / 199

第二节 《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共同但有区别的责任原则 / 203

第三节 《京都议定书》：履约机制与德班平台 / 205

一、前德班会议时代 / 206

二、后德班会议时代 / 209

第四节 《巴黎协定》：国家自主贡献 / 210

第五节 《格拉斯哥协议》：碳中和目标 / 214

【专栏5-1】欧盟碳边境调节机制介绍及应对策略 / 216

第六章 碳交易法律制度 / 221

第一节 强制碳交易法律制度 / 222

一、配额分配法律制度 / 222

二、注册登记法律制度 / 232

三、配额交易法律制度 / 237

【案例6-1】北京首例碳排放配额纠纷案开庭，原告索赔近300万元 / 244

四、履约清缴法律制度 / 246

五、强制碳交易的阶段性特征 / 255

第二节 自愿碳交易法律制度 / 255

一、自愿碳交易法律制度的实践现状 / 255

二、自愿碳交易法律制度存在的问题 / 257

三、自愿碳交易法律制度的完善建议 / 271

【案例6-2】北京天擎动力国际清洁能源咨询有限公司诉顺风光电投资（中国）有限公司服务合同纠纷案 / 272

第七章 碳金融法律制度 / 274

第一节 碳质押法律制度 / 275

一、碳质押的特殊性 / 275

二、碳质押的分类 / 277

三、碳排放权作为质权的设立 / 283

四、碳排放权设立质权的实现 / 285

【专栏7-1】各省市碳质押融资案例梳理 / 287

第二节 碳期货法律制度 / 290

一、碳期货法律制度的实践现状 / 291

二、碳期货法律制度存在的问题 / 292

三、碳期货法律制度的完善建议 / 294

第三节 碳债券法律制度 / 296

一、碳债券法律制度的实践现状 / 297

二、碳债券法律制度存在的问题 / 299

三、碳债券法律制度的完善建议 / 301

第四节 碳保险法律制度 / 303

一、碳保险法律制度的实践现状 / 304

二、碳保险法律制度存在的问题 / 305

三、碳保险法律制度的完善建议 / 307

第五节 碳票据法律制度 / 310

一、碳票据法律制度的实践现状 / 310

二、碳票据法律制度存在的问题 / 312

三、碳票据法律制度的完善建议 / 314

第六节 碳基金法律制度 / 316

一、碳基金法律制度的实践现状 / 316

二、碳基金法律制度存在的问题 / 318

三、碳基金法律制度的完善建议 / 321

第七节 碳披露法律制度 / 323

一、碳披露法律制度与环境信息披露法律制度的关系 / 324

二、碳披露法律制度的法理基础 / 326

三、碳披露法律制度存在的问题 / 329

四、碳披露法律制度的完善建议 / 331

第八节 碳信托法律制度 / 333

一、碳信托法律制度的法理基础 / 334

二、碳信托法律制度存在的问题 / 337

三、碳信托法律制度的完善建议 / 340

第八章 全球气候治理背景下的碳法律制度 / 342

第一节 全球气候治理的时代背景 / 343

一、格拉斯哥时代的碳中和目标 / 343

二、格拉斯哥时代全球碳市场亟待完善 / 347

三、格拉斯哥时代全球碳法律制度的发展趋势 / 350

第二节 全球碳法律制度的嬗变与未来 / 360

一、格拉斯哥时代的全球碳博弈 / 361

【专栏8-1】“气候俱乐部”首枚棋子落地，全球气候政策博弈迈入新纪元 / 367

二、完善气候变化减缓下的碳法律制度 / 368

三、完善气候变化适应下的碳法律制度 / 380

第三节 中国在未来全球碳市场的角色定位与布局 / 386

一、中国在未来全球碳市场的角色定位 / 386

二、中国在未来全球碳市场的布局 / 390

主要参考文献 / 397

如何应对气候危机已成为人类社会共同的话题。2020年9月，中国政府在第七十五届联合国大会上庄严承诺：中国将提高国家自主贡献力度，采取更加有力的政策和措施，二氧化碳排放力争于2030年前达到峰值，努力争取2060年前实现碳中和，此即“双碳”目标。实现“双碳”目标，法治保障是基础，需要尽快构建符合中国国情的碳法律制度。碳法律制度的构建是一个系统的综合性工程，涉及面广，制度维度必须有清晰的定位，本书就此问题展开讨论，并试图给出答案。纵观国际气候谈判的艰难历程，不难发现，无论是《京都议定书》，还是《巴黎协定》，只有以一定的法律约束力为抓手，才能合理安排资金、提供技术支持与转移，保障各国碳中和行动的有效实施。因此，如何从资金和技术的角度来完善碳法律制度，有效地约束发达国家履行在国际协定下的承诺，促进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携手开展碳达峰、碳中和合作，成为当今碳领域合作的关键课题。

本书从法律制度分析视角，对碳达峰、碳中和进行研究，并系统梳理和分析碳法律制度的基石范畴、碳法律制度的维度与体系创新、碳法律制度的历史演进、碳交易法律制度、碳金融法律制度、全球气候治理背景下的碳法律制度。通过碳法律制度的理论研究，本书试图为我国构建完善的碳法律制度体系提供理论支撑，以此来促进我国产业升级转型，并向绿色低碳方向发展。当下，我国正在大力倡导新质生产力的发展，新质生产力的一个核心指标就是低碳高效，低碳高效需要完备的碳法律制度做保障，这也契合了本书研究的主线。

期望本书的出版能够抛砖引玉，为深入探讨碳法律制度，厘清涉碳关键法律概念和理论框架，更好地理解碳法律制度的基本原则和运行方式，起到些许的促进作用。

需要说明的是，本书是由复旦大学“双碳”目标法治保障研究基地研究人员共同完成的，具体分工如下：

第一章：张梓太、程飞鸿、张源庚、张叶东；第二章：张梓太、程飞鸿、张源庚、张叶东；第三章：张梓太、张叶东、林宸宇；第四章：包婧、林宸宇；第五章至第七章：张叶东；第八章：张梓太、张叶东、张佳玮、顾诗怡、卢红宇。同时，要特别感谢张人禾院士、宾晖博士、李传轩教授、陶蕾副教授、沈灏副教授等其他几位基地研究人员的大力支持！

 

张梓太

2023年3月2日